那人紧紧抿着嘴角,似有不甘,但看了看孙言,终于要慢慢放手。孙言的脾气本就不好,更不要说现在又正是不舒服的时候,不等他完全放开,上前一把把他鲁地推开,顺势抱住了严海安。 对方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脏话还没骂出来,孙言已经半抱着严海安回身上车了。 动这么一下子,他又犯恶心了,然而刚才把东西给吐的干干净净,也吐无可吐了,只能干忍着。 他把严海安进后座,自己坐了进去,“开车。” 司机迟疑地问:“孙总,去哪儿?” “去……”孙言拿矿泉水漱了口,摇了摇靠着车门的严海安,“你家住哪儿来着?” 严海安歪着身子,只听得到难受的呼,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孙言心想真尼玛倒霉,怎么捡了这么个烂摊子。 他现在只想上休息,什么心思都没有,更懒得给莫易生之打电话,便选择了一个最简洁的方法:“找个酒店吧,把人先安置好。” 司机应了一声,孙言靠在座椅背上,闭眼小憩。 严海安消停了没半分钟,又闹了起来。他不知是喝了多少酒,脑子彻底糊涂了,说起胡话来。 孙言自己也晕着呢,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严海安的呢喃中带上了一丝哭音,那一丝哭音很快就被倔强的了下去,反而更让人想去追寻那一点痕迹。他平常给人的印象太沉静而稳重了,这种时候的破碎混就简直招人疼。 孙言心里一动,有那么些尴尬的烦躁:“你能不能安静点……” 他一转过头去就哑了,刹那间酒都醒了一半。 严海安一向打理得得体的头发被蹭了,他仰头瘫坐着,双脚却向两边打开,而两腿之间鼓着一个包,显然是站起来了。 孙言:“……兄弟,你醒醒。” 人还在不停的扭着,扭的幅度倒并不大,像平时的作风,难耐之中带着隐忍和收敛。 “嗯……” 他叹口气的鼻音,听得孙言刚刚醒来的酒变本加厉的涌上头来,觉得自己更晕了。 “严海安,给我醒醒,你看看这是哪里。”孙言直勾勾地盯着严海安,对方听到他的声音,不聚焦的视线像是被打扰了,往他轻轻一瞥,就收了回去。昏暗的车里,只有他眼角的那一抹水在盈盈发光。 严海安半合着眼,呼有点加快,恍若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人,手往自己身下摸去,隔着休闲西的布料了起来。 咕咚。 孙言咽了口唾沫,想去阻止他,手却有点打颤。他虽说不是身经百战,也算是见惯风月,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旁观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车上自读,孙言确实没这么玩过。应该说他没这么耐心和容忍度让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上于他是个不需要费多少心思的事,毕竟他不曾对哪个伴用过心思。 孙言突然转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停车。” 第11章 事后 司机是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但还没发现后面的问题:“孙总?” “我让你停车!”孙言听到严海安呻得稍稍大了一点声,反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被舔的嘴就这么吻在了他的掌心,他察觉到严海安摇了摇头,但躲避不开,于是紧接着一个更更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孙言的手臂有点僵。 拿东西不地想把他的手掌顶开。可舌头那么无力,所有的反抗都沦为挑逗似的舔舐,一点一点地把掌纹晕。 司机不知所以:“您朋友是要吐了吗?” 孙言咬牙切齿道:“不关你的事,少废话。” 司机不知他哪又不顺了,闭上嘴,绕上了条黑不隆冬的小街。停好车后,还听话的下了车。 孙言这才松开手,他还出了一身汗,被车里的空调一吹,冰冷黏腻,十分不适。他看向严海安的手,因为一直隔靴搔,子里的器并没有得到解放,反而硬得更厉害,被子勒紧了。严海安也没有再没头没脑的按,明明只要拉开拉链就能拿出来,他却胡地想要解开皮带。但他头脑这么不清醒,手下没有章法,解了半天都没有进展,便更用力地自己的器。 孙言深一口气,用手捏住严海安的下巴,声音都哑了一个度:“喂,醒醒。” 严海安软软的搭在他手上,嘴微微张开,茫然地盯着他。 孙言想,我今天实在喝得太多了。 他撒开手,埋头去帮严海安解子。器一从束缚中释放出来,严海安就长长的舒了口气,两只手迫不及待的摸了上去,有些用力的套。快在酒醉中成倍的增长,他投入地扬起下巴,喉结上下移动个不停,连部都做出了向上抬的动作,浑身都散发着配的糜烂气息。 严海安只有一部分和前面了出来,其他衣都穿的好好的,孙言想起了那天的惊鸿一瞥。那些发着热的温泉水就是孙言的视线,过严海安的脖颈,口,腹沟,大腿,顺着曲度适中的小腿一直舔到脚踝。 秀可餐。 孙言觉着自己的老二都要爆了,他深深呼了两下,盯着沉的严海安,骂了一句,伸手进自己的子,和严海安做起同样的事情。 高来得既快又猛,严海安息着了出来,整个人都失去力气了一般,孙言猛然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充的吻,舌尖相互推挤着进入对方嘴里更深的地方,每一寸都要狠狠地掠过,来不及咽的津从边了下来,啧啧的水声和手的黏糊声音和在一起,孙言也了出来。 他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抵着严海安的嘴猛力地息。严海安半昏半睡的靠着他,孙言右手自己的,左手也被严海安舔了,只好用胳膊肘揽过严海安,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再去捞纸巾来帮严海安和自己擦干净。 孙言第一次伺候人,完事儿后望着车顶叹了口气,还没等第二天就觉着宿醉,头疼。 司机在外面遛弯掐表,按照孙言说的三十分钟后回了车上,载着老板和老板朋友去了孙家开的酒店。孙言刷脸定了套房,他实在没神帮严海安或者自己洗澡了,把人扔上,自己滚进另一个房间的,眼睛一闭。 睡不着。 躺了几分钟,孙言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身下的鸟那叫一个展翅飞。他晦涩地往房门看了一眼,有点烦躁地自己摸了出来。他平时一夜几发轻轻松松,今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太折腾了,出了两次就觉得累了,这种累是心累,觉着有什么不可负担的东西往心头。 他扯了一大把头的纸巾把手擦的干干净净,躺回上,手肘搭在眼前,静了片刻,又翻过手掌来看,似乎要从现在已经干燥的手掌心里看出点什么痕迹来。 孙言喉头动了动,舌尖上仿佛又品尝到了严海安口中的热。 他就这么看了许久,然后吻了吻掌心,吻了之后又觉着自己这样傻,皱眉关了灯,翻个身,睡了。 严海安觉着头要炸裂了,就算没有炸开,他都想拿个水晶烟灰缸把头砸开,将里面糊成一团的脑浆都掏出来,也许就不会这么痛了。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当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并勉强自己冷静地捋完逻辑顺序时,仿佛有颗子弹从他的两边太穿过,并掀起了半边头壳。 严海安深一口气,不行,于是再了口气,他甚至保持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想以此来控制情绪。他在上翻找出从兜里掉出来的手机,然后翻开了通讯录。 嘟……嘟……嘟…… “喂,海安……” “黎熙。”严海安平静地喊了一声,但这个名字一出口,就好像在他这桶汽油上浇了一把火,瞬间炸了。他声音陡然提高:“我艹你大爷!” 电话那边的人居然还镇定,关切的问:“怎么了?海安?昨晚你是喝醉了,你朋友送你回去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海安很生气,并不想保持微笑:“少装了,黎熙,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真当我傻吗?” 他以前也喝醉过,知道喝醉是个什么觉,但喝成昨晚那样小脑几乎麻痹那点酒还不够,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招了他就是傻。 “我警告你,你他妈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完他不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 电话立刻响了起来,黎熙这坨屎居然有脸追过来。严海安一手按着头,抓起手机,一把砸向对面的墙壁。 世界终于安静了。 “嗨。” 严海安猛地偏头,郁的视线戳在孙言身上,也不知这个人在门边站了多久。 孙言靠着门框,双手抱:“啧啧,看不出来你这么凶啊。” 宿醉的头疼和昨晚发生的糟心事彻底扒下了严海安身上那层温文尔雅的皮,他口气很冲的道:“你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孙言反而好脾气地回应:“可严格说来,房费是我付的,这是我的地盘。” 严海安破罐子破摔,一点不客气的道:“你这是在问我要房钱?全款给你吧,当我请你住一晚,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早在之前孙言就觉得严海安没看上去脾气那么好了,装作顺从的模样,却还要时不时刺他一句,到头来原来是这种浑身带刺的品种:“先不说这个,我昨晚也算救了你,你不表示表示谢?” “孙先生,你会说这种话我可真一点不意外,”严海安皮笑不笑的道:“说吧,想闹什么幺蛾子?” 要换另一个人敢跟他这么呛声,孙言早一脚踹过去了,但不知为何,当这个人是严海安,他却只觉得很有意思,就像是看到一只老不搭理自己的猫咪被踩了尾巴,张牙舞爪的样子反而可萌可萌,让人特别想抓过来呼噜一把。 孙言思考状,道:“就以身相许吧,便利的很,现在都成。” 孙言的以身相许在严海安大脑里自动转换成了成人mode,他发自肺腑的笑了笑:“我可能会阉了你。” “哎呀,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孙言摇摇头,一副好奇的样子,“的又浓又多的,你憋多久了?不会是为莫易生守身如玉吧?” 严海安额头的筋绷得都能听到啪啪声,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部回笼,醉成那样,为什么自己没有断片? 他甚至能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孙言嘴里的温度,嘴和舌头是怎么鲁地抚他的。他隐约记得孙言也喝醉了,两个喝醉的人对着一也不是特别异常,酒和子一起上头,而且还是他先的。 憋屈。 他现在就该去见黎熙,先打一场再说。 摊开一只手,孙言叹道:“你把我真皮车椅都脏了,我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简直有点无法面对孙言,严海安站起来,避开孙言的目光,低头聊胜于无地装作整理了一下咸菜似的衣:“孙大爷,谢你昨晚的仗义相助,我现在觉十分不好,你想到报酬再跟我说,车里的清理费我会打给你,我先回去了。” 孙言站直身体,他身材高大,堵在门口跟门神似的,严海安没办法姿态潇洒地走出去。 严海安慢慢走到他面前,僵持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道:“孙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真心觉得自己要再跟这个姓孙的混蛋虚与委蛇下去,迟早会触犯刑法。 孙言像是没有意识到严海安心中的炸药包蓄势待发,居高临下地闲闲看着他:“都中午了,不请我吃一顿饭?” 严海安问:“报酬?” 孙言一笑:“你想得太美了。” 他转过身,率先往外走:“清洗费而已。” 严海安不受控地翻了个白眼,磨着牙追了上去。 第12章 鱼刺 严海安知道自己这是恼羞成怒,严格意义上来说孙言除了嘴外也没什么值得他生气的。占便宜?应该说不上吧,他不是莫易生,孙言对他又不兴趣,自个儿摸自个儿大家自己自己的,除了最后那个吻。 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古话说得好,酒是媒人啊。 但就是气啊,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迁怒吧。 酒店里就有西餐厅,但是孙先生怎么会将就呢?严海安坐着孙言的另一部豪车驱车前往他所指定的够档次的饭馆,心想有钱人太万恶了。 他一副“别惹我,不然我炸给你看”的表情坐在副驾驶,全程看着窗外。ZmING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