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纪尘瞧她看的认真,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我当时授课,也没见你在学堂上看的这么认真。” “那是小孩子的书,我不兴趣。” “可道理都是贯通的,我讲的不够好吗?” “好好好。”时瑶越看越觉得这话本有意思,敷衍地应和着。 “……真敷衍。” 他仰头在她脸上亲了口,不够,又亲了一口。 随后不出意外地被时瑶用手堵住了嘴。 温纪尘挑眉,不地轻啧了一声,不过见她看的认真,倒也没再捉。 他蹭蹭她的颈窝,随后起身活动了下,继续回到书桌前整理东西。 …… 晚上。 温纪尘出去沐浴,时瑶躺在上盯着燃了一半的香烛。 她起身将它吹灭。 过了会儿,原本混沌的困意竟然慢慢褪去,她来了些神。 这香果然有问题。 怪不得这几天她总是没由来的嗜睡。 温纪尘为什么要在屋里用香? 时瑶扒着被角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回来。 温纪尘干什么都很利索,不会这么慢。 她也没有拨他,浴火没烧身,没理由洗那么长时间。 不对劲,抱着心里的疑惑,时瑶披上外袍,悄无声息走出去。 没想到偏院书房此时竟然还点着灯烛,纸窗散发橘光晕。 她踮着脚慢慢走过去。 “明天就带她走。” 悉的声音透过窗户传 出来。 时瑶瞳孔颤了颤。 这声音……商序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呦,甘心了?” 这次是温纪尘的声音。 时瑶呼都不自觉变轻。 她低下头,透过窗户的细小隙,看向屋里。 屋里竟然站着两个男人,侧背着她。 她都认识。 两个温纪尘碰头,妥妥午夜惊悚剧场。 商序许久不见,仍旧穿的一身红衣,他半挽着发,手里摩挲混动着腕上那串白玉佛珠。 时瑶瞳孔一颤,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这串佛珠,它在些许昏暗的书房也散发着莹白泽。 听他们的对话,他们两个似乎早就……认识? 时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一面。 “甘心?”商序声音瞬间变得冷冽,“死也不会。” 屋外,时瑶愣住。 这是她第一次从商序身上受到暴躁和不甘。 他向来冷静,那双多情眼总是轻描淡写将人看穿。 这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失态。 “我只是想让她过得快乐点,跟我在一起时她心底还是怕我,我努力过了,但一身戾气洗不净,终归破镜难圆。” 商序神情清冷矜贵,只是那双眼睛此时黑的浓稠,死不透光的墨潭令人心悸。 “我知她更喜你,或者说,是意气风发时的我自己。”他声音轻哑,竟比夜还要落寞几分。 屋中烛火晃动,影子被拉的颀长诡异。 “现在的我不会再有这样一双彻底清澈的明眸,但她又偏这样的眼睛……所以我允许你带她离开,你便要护好你这双眼睛。” “她看你时,便是看我了。” 在外面偷听的时瑶,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没想到温纪尘带她离开竟然是商序默许的。 屋内,少年温纪尘沉默半晌。 他半倚着墙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角勾了勾,声音懒散随意。 “行啊,倒时候我和我娘子生了娃,让你当给干爹。” “……” 屋里气骤低。 少年温纪尘果然比内敛的温丞相要嘴。 如果不是温纪尘明天要带她走,商序可能就要掏剑和他干架了。 也不知道谁能赢。 时瑶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在被发现之前离开,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将香重新点燃。 她躺在榻上,在睡着之前,回想着刚才偷听到的内容。 内容量有点大。 原来她从楼被老鸨叫出来,被追杀,然后遇到温纪尘,竟然全都是商序一手设计的。 那个一身醋味,占有爆棚的男人竟然肯将她推向另一个自己? 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玩捆绑y的温丞相吗? 他是不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那几分算计……以为她不他了。 真是傻瓜。 少年时的温纪尘终会成长起来,即使身在草莽,远离朝堂算计,周身气质也会蜕变。 树可以百年如一,人哪能永远是少年。 他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等等。 时瑶一怔。 那她呢,他吗? 温纪尘是她的攻略人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商序,但无论是谁,她觉得她是将这个人当作任务来做的。 可在这一刻,时瑶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茫。 任务。 他。 在第一局之后,她开始转移注意力,攻略其他两位人物目标。 可不论是小鲛人还是商序,在他们身上,似乎都有温纪尘的影子。 每每看到他们,总能想起和温纪尘在一起的时光。ZmiNG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