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地狱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毋庸置疑的是,这背后的始作俑者肯定是滁荆。 滁荆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仅是国内需要加强防范,全世界各地都需要强化警戒,尤其近年来灵气复苏之后,国外一些超自然生物也都蠢蠢动,到处都不太平。 反倒是国内的滁荆或许是因为当时被雷劫劈得元气大伤,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再公开闹出什么子,秦观也得以时隔一年再次体验了一把简单又忙碌的校园学习生活。 研一比本科阶段更繁忙一些,每天除了上课,还有看不完的文献和开不完的组会,但秦观却觉得如果每天都能这么太平,还有温迭每天跟他同进同出,那平平淡淡的子倒也不错。 十月中,京州大学新学年的运动会即将举办,研究生不强制参加,但本科生每个专业班级都有参赛人数要求,温迭像往年一样帮班委凑人头报了个跳高的项目。 但温迭平常就不是多运动的人,也不好意思用灵力作弊,为了不在运动会上太过丢人,他放下豪言壮语声称第二天要早起和秦观一起去晨跑锻炼一下。 可第二天一大早秦观都收拾好了,客卧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秦观敲敲门:“温迭,该起了,不是要跟我一起去晨跑吗?” 房间里传来温迭呜呜嘤嘤的声音:“马上……” 秦观无奈地笑笑,听这声有气没力的“马上”,起码还得再赖个一刻钟的。秦观相当有经验地没再白费力气叫温迭,他坐在餐桌前翻看昨天没看完的文献,等到把剩余的文献看完,温迭也差不多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两人在玄关处准备一起出门,秦观像是随口问道:“你的跳高比赛是哪一天?” “运动会第二天下午,”温迭抬头,后知后觉道,“学长你不会想来看我比赛吧?” “那天正好有空,怎么,不我吗?” 温迭笑道:“那怎么会?我跳高还是有点天分的,而且今年体院被制裁,不能参加校内运动会,我还是有点信心能拿个奖的。”不然他也不至于一大早爬起来晨跑。 秦观点点头:“那我更要去了,到时候给你加油。” “好!” 温迭笑得眉眼弯弯,他下门把手打开门刚想跨出去,却和门后一个正准备敲门的女人差点撞在一起。 温迭忙收回脚,他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女人,愣神道:“您是?” 那女人也有片刻惑,她甚至又看了一眼门牌号,差点以为自己太久不来走错门了:“我找秦观。” “妈?”秦观终于看到了秦母秦锦韵的面孔,他莫名其妙道,“你怎么来了。” “换季了,给你送几件衣服来,顺便看看你,”秦锦韵看到儿子才确认自己没走错门,于是她的目光又挪向一旁的温迭,“这位是?” 温迭一听这是秦观的母亲,忙出乖巧的笑容,挥手打招呼道:“阿姨你好,我是秦观的学弟温迭。” 秦锦韵恍然大悟,她当即注意到温迭手腕上那条悉的黑手链,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但细看时发现手链上还缀着青龙的逆鳞,又觉得有点碍眼——龙局也是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这点事都不懂! 但她面上没显分毫,笑道:“你就是温迭?早听龙局和金磐他们提起过你,你好啊。” 话刚说完,秦锦韵又发觉不对,这一大清早的,温迭怎么就在秦观家里?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夸张又合理的想法,她随即不敢置信地瞄了秦观一眼。 不会吧,难道她一直都低估秦观了?之前她还担心秦观不会追人,但现在……这个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于是秦锦韵半是好奇半是试探地问温迭道:“你晚上住这儿?” “是的,”温迭还有点不好意思,秦观怎么也没把自己租在他家的事跟父母说一声,“我这段时间租住在这里。” 秦观清清嗓子:“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去里面坐会吧。” 秦锦韵忽然到访,两人的晨跑计划暂时搁置,几人一同回到屋里。 期间秦锦韵偷偷给秦观抛了个眼神,神情中还有一丝惊讶:你俩背着父母偷偷同居了?你这进度,亲妈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秦观竟然看懂了亲妈眼神中的揶揄,他沉下脸摇摇头:没听到是租房子吗?你少说两句吧。 秦锦韵啧了一声,冲他抬抬下巴:我懂。 秦观额角一……你懂什么了! 温迭没注意到身后两人的眼神锋,他对秦锦韵道:“阿姨您坐,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秦锦韵笑呵呵地拉着温迭坐下:“怎么能麻烦你做这些事,让观去就行。” 秦观觉自己有点汗浃背了,他生怕秦锦韵跟温迭胡言语些什么,不敢给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强行在客厅坐下:“没事,你不渴。” 温迭:? 温迭对着秦观出了疑惑的神,学长你在说什么啊! 一时间房间中古怪地沉默下来,虽然没人说话,但三个人的眼神却在飞,最后还是秦锦韵率先出声:“我一大早上门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温迭道:“没有啦阿姨,我和学长正准备出去晨跑,少跑一天也没事。”zmIng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