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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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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喻狸
时间: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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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42节 下一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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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和我去镇上吃?” 雪郁微愣:“现在?” 程驰刮了下耳廓,眼睛瞟了眼小寡夫泛香的胳膊,又盖弥彰地挪到别处,声音含着期待,闷闷的:“嗯,现在,夏天天黑得晚,吃完回来才天黑。” 小寡夫安静下来,程驰提心吊胆地等了有一两分钟,才听到他自然状态下都很软的声音:“那还愣着干什么?” 雪郁没吃,懒得做,也不想留在古宅里,面对需求很大的宋桡荀,两相对比下,和程驰去吃饭能顺心得多。 程驰忙点头。 今天路上人不多,他们没用多久到了镇上,挑了家生意爆火的店走进去。 程驰把菜单拿给雪郁让他点,自己去前台拿饮料。 他平时喝这种玻璃装的饮料从不用管,可他莫名觉得雪郁肯定需要,程驰用蛮力撬开瓶口,把管放了进去。 滚着水珠的饮料搁到了小寡夫跟跟前的桌子上。 雪郁确实很渴,他正看着菜单,腾不出手来,眼不抬地凑过去,就着那管喝了一口,程驰还调整着管没收回手,微粝的手指恰好被他嘴碰了下。 软滑的一瓣就那么蹭过去。 男人顿时僵住,那电光火石的几秒,他脑袋噼里啪啦放起了炮仗,腹肌涌起一阵热。 ……碰到了。 雪郁似有所,浑不在意地抬了一下眼:“抱歉,没看到。” 程驰大脑艰涩运转,慢半拍地回话:“……没事。” 于是雪郁就没再管,点了不会出错的几道菜,把菜单给了服务员,这家店上菜很快,没多久菜就上齐全了。 雪郁抬起头去拿筷子,一眼帘,就看见程驰像个老干部似的杵坐在对面,肩背仿佛一条紧绷的弦,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眼珠挪都不带挪,微微发亮,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手指头能掐出来。 傻乐什么呢? 秀丽的眉尖蹙起,雪郁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盘子,对傻住的糙男人昂了昂下巴:“吃饭。” 程驰傻愣愣地点头,掰开筷子去夹菜,看起来正常的,其实神魂还没归位,脑子都是刚刚的触,恨不得想把那抹觉一辈子嵌进指尖。 雪郁的嘴巴好软好乖。 会小小撅起一点,张开条小,含住细细的管,那嘴巴滑红软,一下就被管得变形。 如果他把别的捅进去,是不是也会这样? 雪郁不知道对面的男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他埋在碗边很认真地吃着饭。 小寡夫胃口不大,程驰甚至还没半,他就仰起小脸说自己吃了,但也没嚷嚷着要走,乖乖等程驰吃完。 程驰心尖颤了一下,被那着饮料安静等待的样子,可得不行,肩背如同一块发硬的砖头,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放慢嚼咽的速度,故意吃得很慢。 雪郁等急了,会起眼皮扫他一下,却没有要出声催促的意思。 好喜。 和别人亲亲了,他也还是很喜。 …… 天渐沉,两人吃喝足从镇上回来,程驰不放心雪郁走夜路,把人送到宅子门口。 雪郁把门拴上的前一瞬,漂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程驰闷闷嗯了声:“早点休息。” 直到躺到土炕上,程驰整个人还如同吃了口糖浆般,舌津都泛着甜。 男人仔仔细细把白天回味了一阵子,腔咕嘟咕嘟冒泡,想不通只是吃了顿饭,怎么比庄稼丰收的时候还高兴,小寡夫甚至没对他做什么,他就这样了。 程驰越回味越是神抖擞,想到雪郁碰了下他的手指,他喉头就忍不住耸动起来。 他看了眼枕边面料糙的褂子,还能闻到那股从肤下升腾起的幽幽香气,这么久味道都散不了,城里人用的那种香料真的能维持这么久吗? 不能再想了,明天还要干活。 程驰强行按捺下砰砰的心跳,拿起炕边的搪瓷盆,往盥洗台边走。 “——咚咚!” 敲门声在浓重的夜中响起来。 程驰垂在边的左手倏地握紧,表情狐疑,他不说话,在村里认识的人不多,很少有人在大晚上敲他的门。 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酗酒的村民走错了地方。 这种事很常见,村里人有时候力大,排解方式就是去镇上买几瓶酒喝,那酒不是什么好酒,很容易醉,村子小夜路暗,醉了的酒鬼经常敲错门,他遇到过很多次。 程驰走去开门,往下一扫,没看到预想中烂醉如泥的酒鬼,反而是一个背微躬的妇女,他心脏咯噔一下,闷声道:“妈,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妇女眼窝很深,眼珠浑浊,皮肤是一脉相承的深,常年的辛苦劳作在她脸上烙下一条条纹路。 “放假来看看你。” 闫莉兰手里是一个大红塑料袋,装着风干的腊肠腊,她进了屋,把东西放到桌上,回头说:“买不到上午的车票,买了下午的,刚到不久。” 程驰沉默地点了点头,想去把另一张土炕收拾出来,被闫莉兰叫住:“吃过饭没有?” 程驰:“吃过了。” 闫莉兰往灶台上扫了眼,上面没有油烟的痕迹:“没见你做。” 男人把搪瓷盆放到一边,从木柜找出新的被褥,宽大糙的手翻腾,把被褥铺到连通泥墙的土炕上,他掸着被子,腔气短,发出的嗓音瓮声瓮气:“……去镇上吃的。” 后面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古怪地安静下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闫莉兰进了屋子。 她越过男人宽阔的脊背,往那扇窗户看过去,状似闲聊般忽然问:“小程啊,那古宅是不是有人住进去了?” 程驰掸被子的动作滞了滞,似乎是想不到她会问这个。 过了半晌,他点头。 闫莉兰往自己的茶缸里倒水,似是关心儿子一样,关切地问:“这村子里邻里关系很重要,你见过他没有,人怎么样?” 脸漂亮,人可,声音软软的很好听,要认真说,程驰能说到口干舌燥,可他看向土炕,只简单说了三个字:“好的。” “那看来确实不错。” “妈妈看着你长大,没见你夸过谁,可惜了,我今天回来得晚,没机会见见他,他一定很好看吧?” 闫莉兰哺了口热水,待水滑到喉道,她抬起头,慢慢补充后面的话:“不然我儿子怎么会和他一起去镇上吃饭,又怎么会把自家的水果全都送给他呢。” 程驰猛地僵了僵。 他正视起眼窝深凹、目光犀利的妇女:“……妈,你想说什么?” 他不意外闫莉兰能知道,闫莉兰和他不同,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和她相当络,应该是在回来途中和谁攀谈,从而听到的。 屋子寂静,只能听到一轻一缓的呼。 闫莉兰握着茶缸的把手,语气不像刚才那般祥和,她说得上拷问似的,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喜那个从城里来的寡夫?” 从进门以来便不同寻常的闫莉兰,扯东扯西绕了一大圈,终于出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她来问责自己儿子的。 程驰手指收紧,喉头徒劳地耸了耸,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闫莉兰觉天塌了般。 知子莫若母,闫莉兰能从村民三言两语间窥探到程驰隐秘的心思,也能从程驰这会的沉默中,知道他的答案。 程驰居然真的喜那小寡夫。 闫莉兰脚步发虚地往后踉跄一步,她不知道该不该怪自己戳破这张纸,就当不知道多好,闫莉兰心脏绞痛,把手扒在木桌边缘稳住身形,深呼了几下:“他来得不久,你喜他什么呢?” “……很多。” 闫莉兰用力地按了按眉心,竭力克制平静:“小程,我知道城里人开放,这种喜是正常的。但放在咱们村,那就是有罪的,你会被当成怪物懂吗?” “咱们的基都在村子里,和城里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妹妹有机会在那里读书,但永远不会属于那里,你们俩该老老实实的,找个好人家结婚生……” 程驰闷闷地打断她:“我不想结婚。” 闫莉兰勉力扯起一丝笑:“你是不是怪妈妈从小把心思都放在妹妹身上,冷落了你,在和妈妈怄气?” 程驰摇头:“和这个没关系,就算没有雪郁,我也对女孩子没有觉。” 闫莉兰那一瞬间形容不出自己的受,眼前天旋地转,她宛若深陷海啸,耳膜被水冲得钻心的疼。 “造孽!真是造孽!” 闫莉兰心如刀绞,她依稀记得那年闹灾荒,全家人吃不上饭,她徒步几十公里去城里,捡有钱人丢到垃圾桶不要的剩菜,勉勉强强把儿女抚养长大。 那段子苦得她没人样,熬过那段时间,闫莉兰觉得自己一定苦到头了,但没想到不是的,更崩溃的事现在才来。 她的儿子病了。 病得很严重,可她却不知道怎么救。 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人,怎么会得这种怪病呢?怎么会喜男人呢? 见闫莉兰眼眶微红,嘴皮子克制不住地颤抖,程驰拿起水壶又给她斟上水,外面月光洒进来,照出他眼底的些许落寞:“妈,你放心,只是我喜他……他不会喜我的。” 闫莉兰听不进去,机械地摇着头,如同灵魂出窍:“我在厂里认识了个小姑娘,漂亮的,正好明天厂里放假,不用开工,明天领过来让你见见。” 结婚吧,结婚就好了。 时间一久,就算治标不治本,也不会被村里人诟病。 程驰皱起眉:“……妈。” 他想说什么,但闫莉兰不听、不回、自说自话,兀自给他安排好了明天的见面,儿子糊涂了,她当妈的得清醒。 她步履蹒跚地往灶台走,额边几缕银丝垂落,拂过干瘪起皮的嘴。 过了会儿,她说:“你也很久没见你妹妹了,晚上收拾收拾东西,后天坐车来看看她吧,最好住上几天,也能见识见识大城市。” 闫莉兰女儿在城里上学,她怕缺了女儿的吃穿用度,在离城不远的地方租了个特价房,从村里坐车过去,至少也得四五个小时。 程驰哪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这是让他别再见裴雪郁的意思。zminGR.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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