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泪都是当初轻易听信了无良村长的话时脑子进的水 小别野二层上,一扇木窗被嘎吱一声推开,祁宜年从里面探出半截身子,朝下面呼喊道:把你牵着的羊和猪栓到一层,然后上来吃饭。 孟洲愣愣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在祁宜年转身要走回屋里的时候汪的一声哭出来,老婆,它们欺负我! 祁宜年: 祁宜年重新回到窗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孟洲,即使离得有些远,目光中的寒意也没有一丝消融地全都准覆盖在了孟洲身上。 孟洲当场就怂了,哭声顿止。 哈哈哈哈让你装哭 活像妈妈一个眼神扫过来就把眼泪憋回去的小孩子 你是三岁小孩吗现在还搞装哭这一套博关注 孟洲攥紧了些缰绳,面无表情道:好嘛,我去栓羊栓猪。 小别野一层就几做地基的木柱子,支撑着二楼的平台,孟洲敲了敲那柱子一下,好像怕柱子不稳他家的小别野塌了。 敲击传回来的声音厚实,看起来房屋结构稳固,孟洲于是自信地把缰绳栓到了柱子上面,两栓在了同一柱子上面。拍拍手踩着木梯上二楼找祁宜年去了。 二楼上,走到其中才发现这墙壁有也是约等于无,因为透光外面的光穿过漏成栅栏的墙壁倾到屋里,铺开一地亮黄。而头顶的屋顶,也只有最基础的龙骨,木屋常用来铺屋顶的茅草、泥巴、细木一概没有。 风格简陋地可以说是很统一了。 祁宜年正蹲在墙边整理带来的行李,这里只有一张竹,孟洲看到的时候心里一咯噔,他已经预到晚上睡地板的命运了。 于是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他今晚要睡的环境,就发现这地板也是开的,好几处都能看到一层铺的稻草,找好角度还能和他刚拉回来的猪羊对上视线。 孟洲: 生活不易,少爷叹气。 没办法了,综艺当初是他自己选的,自己跳的坑,含着泪也得自己填上,哪怕被埋在坑里。 孟洲走到祁宜年身边蹲下,问:你在干什么? 废话(我替祁宜年回答了) 祁宜年:你就多余问 祁宜年没有搭理孟洲,孟洲就在旁边蘑菇蹲着,看祁宜年在那里忙活。 诶,不是,老婆在干活你就在旁边看着? 这就是上下五千年唯一一个男德分的男人?就这? 热搜果然是买的吧 然而祁宜年和孟洲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祁宜年是清除明白地知道孟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属,本没想着对方帮忙,他现在整理的是自己的行李,至于孟洲的,还在楼下,他都没有帮忙提上来。 而孟洲现在的男德意识还停留在嘴炮层面,没有落实到行动上,他并没有一个男德分的男人需要主动帮老婆整理行李这样的概念。 所以,在孟洲没注意到的时候,他之前靠买到热搜第一积攒下的正三百万男德值正在疾速滑落,很快就跌破下限,向着负三百万狂奔而去。 而孟洲之后注意到这个事情时的反应就是后话了,现在,现在他撑着下巴,天真无地问道:我们中午吃什么?他想了想,自问自答,最好是吃,孟洲伸出舌头舔了舔尖利的牙齿,我上午追着羊和猪跑的路加起来可绕村子三圈,孟洲凶狠道,我们吃羊和猪。 祁宜年凉凉瞥了他一眼,可以啊,他说,我们还可以就吃牵你跑的那头羊和猪的。 孟洲眼睛一亮,就听祁宜年下一句话道:你杀吗? 祁宜年微笑:节目组不提供食材,食蔬菜都需要自己获取。 第36章 对老婆好 孟洲:嗯? 孟洲:我投资了两个亿的综艺, 就这? 祁宜年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就这,要不想饿着,就和我一起动手。祁宜年站起身, 抬起胳膊伸展了一下身体。 孟洲还在地上蹲着,他仰起头去看祁宜年, 从这个角度,祁宜年半截细在衬衫下看起来线条畅紧致, 孟洲起身的动作突然愣了一下, 大脑有片刻的短路,忘记了自己刚想要说什么。 他像被烫着一样收回目光, 视线不知道往哪安放,最后落在地板上,和一层他牵回来的羊和猪对上视线。 孟洲: 孟洲一拍大腿, 他想起他要说什么了。 祁宜年已经往楼下走去,长腿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咚的回音, 孟洲跟在他身后下楼, 我和你一起动手啊, 就是我没做过,不太练,要不你切C,我辅助。 祁宜年下楼的动作停了一瞬,你以为我这是去做什么? 孟洲看向不远处栓着的自己的仇人, 杀猪宰羊? 祁宜年:我是去摘菜。 孟洲轻轻问:摘菜回来杀猪宰羊? 祁宜年:你行你上。 孟洲: 哈哈哈哈我他妈笑死 孟洲:啥都不会, 只能靠老婆 孟洲总是让我忍不住轻轻怜 出了他们住的这座小楼, 往南侧走一百多米就是一片菜地。夏天里,能吃的蔬菜很多,祁宜年略看了一眼, 就认出其中大半的品种。他吩咐身边的孟洲:你去把锄头拿过来,铁锹祁宜年想了想,铁锹应该用不着。 祁宜年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曾经拍过题材相关的戏,他记好,对这些农具的功用有一些基础的了解,这时候也没有忘,拿来就能用上。 再看他旁边那位大少爷,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在对牛弹琴,估计锄头和铁锹都分不开。 算了,祁宜年往回走,我带你去认。 孟洲神乐起来,喜滋滋跟在祁宜年身后走,这就是有老婆关的好处吗! 孟洲发自内心地赞叹,老婆你懂的真多。 祁宜年脚步略顿了顿,之后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对方现在叫他老婆可真是越来越顺口了。 锄头是用来除草、松土,祁宜年拿起靠立在墙的一个长柄农具,两手握住给孟洲展示使用的动作,就像这样,祁宜年做了个挖土的动作,他的身很薄,弓起时看起来瘦削而有力度,有一种柔韧的美。 孟洲看着看着注意力就从锄头上转移到他的上,又顺着对方的话语声转移到他的脸上,孟洲注意到祁宜年额头上出了一些薄汗,他突然也觉得有些渴,他问:你热吗? 祁宜年示范的动作停住,直起身侧脸去看孟洲,没接对方的问题,反而不客气道:我刚示范的都懂了吗? 懂懂懂懂了。孟洲赶忙道。 像极了上课跑神被抓住的我 洲洲子你在干什么,老婆说话要认真听! 年年好啊,懂的好多,还好A 祁宜年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如孟洲所说,他现在确实有些热,已经快进入盛夏,祁宜年是不耐热的体质,现在还没到正中午,已经到天气炎热地有些烦躁了。 他穿的是短袖,用手背擦汗的动作有些不给力,孟洲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伸出一只手。 祁宜年看到突然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愣了愣,擦汗的手没放下来,搁在头顶挡着光,你做什么? 孟洲被祁宜年反问的自己也呆了一秒,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那一刻的想法,他老老实实道:给你擦汗。 孟洲穿的是一件棉质长袖,袖口没有挽上去。祁宜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抬手抓住孟洲的手腕,没有拉过来去擦汗,而是把手臂拉下来,拽着人往田野那边走。 弹幕这时候都为他们急了。 卧槽孟洲这个直男怎么憨愣愣的,直接上啊 怎么突然觉得有些 嗯?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像双暗恋的小情侣似的 楼上你不懂是情趣啦 风吹过田野吹过祁宜年的发,祁宜年眯了眯眼,觉得此刻非常凉快,于是拉着孟洲的手也没有嫌热松手。到了田边,祁宜年扔下锄头,给孟洲指出哪块是土豆地,哪块是白菜地。 你拿着锄头去挖土豆,嗯,我们两个人,一个坑里刨出来四五颗就够吃,祁宜年道,我去摘白菜。 孟洲捡起地上的锄头,抱着看了两眼。 祁宜年有些不放心,你会的吧?他说,就按我刚才示范的动作做,很简单。 我当然会!孟洲觉得自己被祁宜年看不起了,他要证明自己,他拿起锄头,就往土豆地去,祁宜年想了想,没有去摘白菜,而是跟上去,这位大少爷要是不小心砍到脚那就糟糕了。 对,就是这个姿势,很标准,祁宜年蹲在田垄边,指挥孟洲道,看准那棵土豆,下手。 叮的一声,孟洲手里的锄头重重举起,轻轻落下,磕在土豆苗旁边的一块小石子上。 祁宜年:你是在? 试一下角度,孟洲镇定为自己挽尊,以仰角六十度的方向手臂做功带动锄头滑过四分之三圆弧,准直切土豆部。 祁宜年没有情地为他鼓掌,你数学突然这么好了,补课了吗? 哈哈哈哈在线拆台 一通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孟洲有些羞恼地瞪了祁宜年一眼,扬起锄头,做好起手式,你看着,一锄头下去,我一坑带出四个。 咔嚓一声,随着孟洲挥砍的动作,土豆苗直飞出去。孟洲把锄头立在身侧,胳膊撑在上面,面上得意洋洋地看向祁宜年,怎么样,我吧? 祁宜年视线慢悠悠地望过去:所以土豆呢? 孟洲眨了眨眼,撑着锄头的手臂一个打滑,直立的身体顿时歪斜过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看向地上,土豆苗的部被他砍断了,地上却没有土豆的身影。 就算你不知道土豆是块茎,祁宜年在旁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顾名思义也能猜出土豆在土里吧。 孟洲被奚落地有些丢面子,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闭嘴不言,化愤怒为动力,挥起锄头往土里抡,两三下后,孟洲觉锄头在土里卡进了什么东西。 他神一振,用力把锄头拉出来,拔出土豆带出泥的,烈烈的头下,孟洲高举着自己荣获的战利品,兴冲冲对祁宜年喊:我这次真的刨出来土豆了! 祁宜年望过去,大笑着的青年在金光的沐浴下像发着光,除去了其他所有的因素,这一刻只是因为刨到土豆的最简单的快乐,祁宜年也不被这笑容染,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他包容了孟洲把土豆一砍为二的高端作,只是走过去对他说:嗯,很,有进步。 孟洲得意洋洋,那可不,捡起自己两半的土豆,不愧是我。 自己亲手获取的食物,大少爷拿在手里很有成就,跟着祁宜年往菜地走的时候一直在念叨:土豆我可以分你一半,毕竟你是我老婆,我们孟家男人就是要对老婆好。 祁宜年拿小镰刀在菜地里砍了一颗白菜,听到这句话问孟洲,因为孟家家规里这么写的?还是你背的男德守则里? 什么孟氏家规(支起耳朵) 现在老公上岗培训都这么难吗,又是家规又是守则的 楼上难什么难,难的话就教出了孟洲这么个玩意儿? 楼上扎心了 没想到祁宜年简简单单的这么句问话,孟洲半天没答上来,他也不清楚,自己那一刻口而出的要对老婆好,是出于孟家的大男子主义,还是男德要求。 孟洲跟在祁宜年身后走在田间的土梗上,一侧的小河里弯弯地倒映他们的影子,风从旷野吹过,带来牛哞叫的声音,在这样安谧的沉静里,孟洲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就是单纯的想对你好啊。 祁宜年走在前面没有停下脚步,他听懂了,半晌,淡淡地嗯了一声。 孟洲说完那句话,也没有再看祁宜年的后脑勺,边走边看河里两个人的倒影。 有了食材,饭还是要自己做。节目组够狠,连现代电器都没有给他们准备,只有天的一个土灶台。 这边祁宜年吩咐孟洲破柴,自己往炉膛里引火柴禾,节目组的人这时候出来,和他们宣布了一下下午的安排。 下午你们需要自己去找稻草铺房顶,工作人员机械传达任务,否则晚上就要天睡觉。 祁宜年点火的手一点都没抖,火苗噌的一下高高燃起,祁宜年接过孟洲递过来的柴,一边慢慢往里面加,一边对工作人员说:没事,天吧。下午那么热,我选择在下午和晚上一起凉快。 工作人员卡了卡壳。 孟洲在一边帮腔,我也觉得天美好,农村里的星星月亮肯定很亮,有房顶我要躺屋里看天还得专门把它给扒了呢。 觉祁宜年和孟洲完全不在一个综艺里 祁宜年:我参加的是生存综艺;孟洲:我参加的是生活综艺 哈哈哈大少爷的洲洲看农村的啥都新鲜 这边祁宜年和孟洲默契地一个递柴一个柴,火烧的越来越旺,他们旁若无那个工作人员地商量接下来怎么做。 醋溜土豆,清炒白菜?孟洲看着食材问。 祁宜年反问:你会做? 这次孟洲很乖觉,那就烤土豆,水煮白菜。 祁宜年把铁锅架好,用木瓢往里舀了一勺水,孟洲主动献殷勤,左右手挽袖子,我来,水煮白菜我拿手。 救命,这个孟洲怎么总是这么谐 祁宜年:二元一次方程让我解,一加一你能行了 两人为谁把白菜扔进锅里大打出手(不是)ZmINGR.cOm |